众所周知,宋霭龄对“财富”情有独钟,最终,她真的选择了嫁给了山西的首富孔祥熙。
实际上,在邂逅孔祥熙之前,宋霭龄心中已另有所属,那便是孙中山。但孙中山始终只将她视为才智过人的秘书,未曾萌生丝毫情感纠葛。最终,孙中山与宋庆龄结为连理。
宋霭龄在23岁那年,对担任孙中山秘书的职位感到了厌倦。日复一日,她只是来回奔波于处理那些琐屑小事。她认为,与其在这等琐事中蹉跎岁月,不如寻觅一位如意伴侣,以成就自己的终身之约。当然,她所向往的另一半,必须能提供她所需的奢华与富足。
这位人选迅速浮出水面,更令人瞩目者是宋霭龄的父亲宋嘉树亲自引领至她面前,此人便是孔祥熙。
实则,在邂逅宋霭龄之前,孔祥熙已历一段婚姻,其配偶温婉貌美,两人共度了一段温馨的时光。然而,数年后,她不幸因肺病离世。彼时,袁世凯对革命党人施加了无情的迫害,孔祥熙在双重压力之下,心情愈发低落。最终,他离开了山西,加入了东渡日本的“自由主义者联盟”。在王正廷的举荐下,孔祥熙得以担任华人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一职。
在宋嘉树探访基督教青年会之际,他邂逅了已焕然一新的孔祥熙。彼时的孔祥熙,不仅博学多才,且谈吐风雅,令宋嘉树印象深刻。在他眼中,这位既机智又充满实干精神的青年未来必定成就非凡。因此,宋嘉树将孔祥熙引荐至家中,期望自己的长女能与这位才子结下良缘。
尽管孔祥熙在美国深造多年,英语流利得近乎纯正,然而提及母语,他的山西乡音依旧挥之不去,这让习惯了上海腔调的宋家成员们不禁感到新奇。不久,宋子良与宋子安便开始模仿孔祥熙的口音交谈,倪桂珍担心孔祥熙会感到尴尬,便斥责了儿子们。然而,孔祥熙并未因此动怒,反而觉得这种融洽的气氛充满乐趣。
孔祥熙在宋霭龄心中颇得她的青睐,那晚,她显得分外活泼。事实上,在晚宴正式拉开序幕之前,宋霭龄便想起了孔祥熙,那是在美国的一次华人聚会上,两人曾有一面之缘。然而,鉴于两人皆非公众瞩目的人物,彼此并未在对方心中留下深刻印记。直至今日重逢,往日的零星片段才逐渐在记忆中清晰起来。
面对宋霭龄的探询,孔祥熙从容地述说自己的家世,当然,这一切都经过了精心修饰。他隐瞒了幼年家境贫寒的经历,声称自己始终生长在山西首富的显赫家境之中。与此同时,那段家道中落的往事也一同被巧妙地遮掩了过去。
尽管他比她年长近二十岁,却仍处于人生的鼎盛时期,相较孙中山,更显朝气与活力;虽然孔祥熙的名声不及孙中山显赫,但他的财富令人瞩目,更难得的是他拥有财富增值的才能;再者,孔祥熙在美国受过高等教育,与她交谈无需担心语言隔阂,其性格亦随和可亲,便于她掌控,未来必定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种种因素叠加,宋霭龄对孔祥熙的满意度与日俱增。
家宴落幕之后,宋霭龄特地留下孔祥熙于客厅,两人继续畅谈,其乐融融。
闲谈间,不知是谁率先提起,话题转向了金钱,刹那间,两人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宋霭龄曾言:“确实,自幼我便有此感知,金钱之物,既奇特又神秘。它时而让人头晕目眩,难以分辨,究竟是人驾驭金钱,还是金钱驾驭于人?”
孔祥熙微笑着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无疑,是人驾驭着金钱。”
两人的交谈愈发投入,一时间竟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直至宋嘉树适时打断对话,提议邀请孔祥熙共续晚宴,孔祥熙方才抬眼望向窗外,这才惊觉自己一整晚未曾离开,外界的晨光已悄然洒落。
孔祥熙尚未发表意见,宋霭龄却抢先替他婉拒,并亲自邀请孔先生共进晚餐。孔祥熙却急忙挥手拒绝:“不,理应由我回请贵府。”宋霭龄则笑言:“那么就留待他日,今宵便让我们二人独享这温馨时光。”宋嘉树察觉到两人独处的机会愈发增多,便笑着提议让他们一同前往,让年轻人有更多机会相互了解与交流。
不久之后,两人便携手步入了婚姻的圣堂。然而,与多年后蒋宋大婚的盛况相比,他们的婚礼显得稍显朴素。
在婚礼的这一天,宋霭龄倾心装扮,身着一件色泽鲜亮的红色缎面上衣,搭配一条翠绿的裙装。她的乌黑长发在脑后巧妙地挽成一个发髻,发髻间别有一支龙凤银钗,钗上镶嵌的红梅更是鲜艳夺目。相较之下,孔祥熙的着装则显得更为简约,他身穿一件深藏青色的长袍马褂,胸前点缀着一朵硕大的红花。
两人的婚礼仪式简朴,宾客稀少,现场仅有宋嘉树的家族成员,以及孔祥熙的一位远房堂兄特地前来。整场婚礼中,没有喧闹的婚闹,更无起哄之声,只洋溢着温馨与脉脉之情。
尽管婚礼并未盛大铺张,孔祥熙却在其他诸多细节上对宋霭龄关怀备至,他们的居所得以装饰得华美典雅。新婚之室更是悉心依照宋霭龄的喜好精心布置,无一不体现着纯粹的西式装修风范。
自步入婚姻殿堂,宋霭龄方卸下了肩上那长期压制的重负,生活随之变得轻快而悠然。她得以全然沉醉于新婚的甜蜜之中。
然而,令宋霭龄困惑的是,尽管孔祥熙夸耀得天花乱坠,她却始终未能确切掌握太谷的确切位置。宋霭龄对太谷成为孔祥熙口中的“中国华尔街”持怀疑态度,因此在满腹疑虑中,她随丈夫一同踏上了前往太谷的旅程。
他们沿着铁路旅程,最终抵达了榆次,继而又换乘不同的交通工具,最终抵达了太谷。
然而,抵达目的地的那一刻,宋霭龄的心境骤然沉重,眼前景象与孔祥熙曾描述的相去甚远。正当她欲发作之际,忽闻一阵响亮的锣鼓与唢呐声突兀响起,令宋霭龄不由得吓了一跳。
“夫人,请登轿。”
宋霭龄轻轻嗔怪地瞥了对方一眼,不禁感叹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让她坐这种简陋的东西。”孔祥熙心知她话中带刺,却笑应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夫人乃是我用轿子亲自迎娶,明媒正娶,名正言顺。”
不但如此,孔家于城门处燃放鞭炮,撒下缤纷的扬花,沿途张灯结彩,仿佛为宋霭龄补办了一场乡野的婚礼。
宋霭龄自轿中走出,仪态万方地与乡邻们挥手致意。她的每一个动作,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令众多人为之倾倒。
“这其中的含义还不明了?取花生之意,意味着‘花着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十年之后,孔家的长辈们相继完成了他们的愿望,宋霭龄为孔家添丁进口,育有四个子女,其中两男两女,她亦成为宋氏三姐妹中唯一传宗接代者。
步入婚姻的第二载,宋霭龄迎来了孔祥熙的千金,是为孔令仪。
此幅照片记录了宋霭龄与孔令仪的珍贵瞬间。当时孔令仪尚在襁褓之中,稚嫩的小脸圆润可爱。她安静地坐在童车中,在那个时代,能拥有童车已是财富的象征,从中可见孔祥熙家财的丰厚。
孔令仪深受孔祥熙的钟爱,不仅在外貌上与孔祥熙颇为相似,性格与脾气亦如出一辙。在孔家四子中,她堪称最为纯朴老实。
孔令仪高中毕业后,成功跻身上海沪江大学的行列,成为孔家四兄妹中唯一一位未选择就读洋校的成员。她行事一贯低调,与那些热衷于抛头露面的弟弟妹妹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孔令仪曾言:“即便母亲未曾担任部长或经理之职,生活不也过得同样美好?何须一定要追求官位?”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孔令仪满足于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她所享受的生活极其奢华,其消费水平之高亦令人咋舌。
孔令仪与她的父亲如出一辙,每日晨起必饮一碗燕窝汤,桌上更是摆满了各式高级点心,其中不乏由香港空运而来的珍馐佳肴。午餐的菜肴不少于六样,汤品亦达两碗。她使用的化妆品与香水均来自法国,衣物更是每日更换,甚至连沐浴用的香粉也选自英国。
随着孔令仪步入适婚之年,众多媒婆络绎不绝地登门求亲。然而,孔祥熙与宋霭龄对女儿的婚事却持有极为严谨的态度。对于他们这样的豪门望族而言,首选无疑是要“门当户对”,以确保家族财富的持续累积。然而,这一择婿标准与孔令仪的内心愿望并不相符。她不愿屈从于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渴望寻觅一位真心相待的伴侣。
孔祥熙夫妇自不必说,宋美龄亦对孔令仪的婚事倾注了极大的关注。宋美龄心仪的对象是胡宗南,他不仅年富力强,而且未婚,两家的联姻似乎颇为合适。然而,孔令仪对此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事实上,在此次提议之前,孔令仪便已与胡宗南有过一面之缘。在她看来,胡宗南不过是一名粗犷的武夫,且缺乏情趣,她不愿成为这场联姻的牺牲品。
既然胡宗南已不适宜,便需另觅人选。此次的联姻对象定是卫立煌,尽管他年事已高,且已丧偶,但他身为陆军上将,又是蒋介石身边的亲信,孔令仪听闻此事后,却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她断然不愿沦为他人侧室,何况两人年龄相差一二十岁,实在难以找到共同话题。
孔令仪屡次筛选,最终觅得良缘,这位佳人是她在一场酒吧舞会上邂逅的年轻大学生,他名叫陈纪恩,初次见面便让她芳心暗许。面对女儿选定舞厅乐队指挥的儿子,孔祥熙夫妇即刻表示反对,认为双方家世背景悬殊,难以匹配,如此门第的公子,又怎能与自家的掌上明珠相配?然而,他们终究无法扭转女儿的心意,只得无奈地同意了这门婚事。
鉴于对女儿声誉的考量,他们决定对陈纪恩的身份进行一番包装,以免外界对女儿的选择产生疑虑。在孔祥熙的精心安排下,陈纪恩迅速晋升为国民党中央银行业务局的副局长,随后更被派往美国,担任中央银行美国办事处的业务代表。
孔令仪面带灿烂的笑容,与陈纪恩在美国共结连理。
孔令仪与陈纪恩在美国度过了长达两年的时光,直至抗战胜利的曙光照亮了神州大地,他们才重返故土。在那段岁月里,借助孔祥熙夫妇的人脉与影响力,二人结党营私,敛财肥己,四处将亲信安插于中央银行。
尽管如此,这段婚姻并未持久,最终以分手收场。此后,孔令仪对此鲜少提及。
孔令仪的第二任配偶,彼时正与他人结为连理。为与黄雄盛共结连理,孔令仪不惜干预,终使其家庭破裂。次年,即1962年,孔令仪与黄雄盛在美国华盛顿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尽管孔令仪曾经历过两次婚姻,但她并未有子女相伴。于是,她决定领养了两条犬,以期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份温馨与乐趣。
新中国成立之际,孔令仪随其父母远赴美国定居。至于宋霭龄家族究竟拥有何等财富,即便是美国人亦鲜有所闻。
早年,美国各界人士试图探究孔祥熙的财产状况,孔祥熙一方则主动提供了相应的证明文件。据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及财政部公开发布的孔祥熙在美国的资产资料表明:
所有华侨,包括银行在内,其在美国银行的存款总额未超过五百万元。在这其中,最大的存户仅拥有超过一百万元的存款。这些存户中,大多数人在美国从事商业活动,且已在当地居住了相当长的时间。
尽管文中并未明确提及孔祥熙的名字,实则已将其纳入其中。
材料一经公布,多年来深藏不露的孔祥熙便在华尔街的一家酒店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他手持那份材料,向在场记者展示道:“我的先辈在中国从事商业,曾被誉为山西首富,家业颇为丰厚。此后,我将这些资产投入到促进中国商业发展的道路上……”
孔祥熙发言完毕后,记者们提出了数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孔祥熙对此逐一给予了回应。紧接着,孔令侃向每位记者赠送了一个装有相关资料的袋子,记者们无不感到收获颇丰。
近日,各大报刊及广播纷纷报道,孔博士在离开大陆后,其财产状况出现波动,在美国的生活亦颇为拮据。
难道孔祥熙等人真的囊中羞涩?显然并非如此。毕竟,他们曾为宋美龄在美国的活动筹措过高达3000万美元的资金。而且,孔令杰更是斥资1800万美元建造了一座防空避难所。
1967年7月22日,时年已届八十八岁且身体强健的孔祥熙突然感到身体不适,遂被紧急送往纽约的一家医院接受治疗。尽管医生们全力以赴进行了抢救,但最终孔祥熙仍不幸离世。
得知孔祥熙离世的消息传至耳畔,宋子文并无任何表情流露,既无意前往灵堂凭吊,亦无意发表任何评论。在余生最后的光阴里,他与孔祥熙鲜有交集,彼此间的隔阂仍旧深重。
闻讯后,宋美龄亲自带领一支由五人组成的护旗队,与蒋纬国一同从台湾急速赶来。
宋霭龄卧床不起,听闻宋子文病情危急,却因自身健康状况,无奈无法亲赴探望。
于宋霭龄所居的病室中,常置一帧合影,那系她们三姐妹的珍贵影像。图中三姐妹亲密相依,面容间洋溢着无忧的欢愉。
1973年10月19日,在生命的尾声,宋霭龄却迟迟不肯合上她的双眼,她心系着妹妹宋美龄,而宋美龄正忙于照料病重的丈夫。直至宋美龄疾步奔入病房,紧握大姐的手,宋霭龄方才安详地阖上了眼睛,享年85岁。
